青色果子

相思意(一)

春心莫共花争发,一寸相思一寸灰。


肖战万万没想到,他会被族人利用,无意中给王一博体内下了无药可解的毒蛊相思意。从此两人不管是感情还是身体,都必须紧紧纠葛在一起。

王一博:“王妃快到帐里来~”

肖战:“王一博你是人吗?”

王一博:“不是我对你那个有瘾,是我体内的蛊虫需要你。”

肖战扶着腰仰天长叹:“造孽啊~”


我穿越,坠入万丈红尘,只为遇见你!

爱恨情仇,家国天下,我只选你!

“王一博,既然我是你唯一的解药,此后余生我来渡你。”

知你相思苦,解你相思毒,但愿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相思意!


前世今生,罗密欧朱丽叶式爱恨情仇,双向奔赴,双向救赎。前期轻快,后期虐,结局HE

含私设,啵比赞大两岁。


第一章:双双拒婚


夜色凉得浸水一般,天空中一颗星星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肖战着一身单衣站在廊下,盯着头顶两个被风吹得晃动的红灯笼,紧了紧外袍,听侍从小飞把话讲完了。

    “真的,少爷,我亲自在老爷屋檐下偷听到的。”

    他叹了一口气,低下头看见地上微动的光影,咬了咬牙,说:“我去找他!”

    肖弘的别院里亮如白昼,肖战知道,这是因为这里刚刚送走一位“贵客”!

    “墨染?”肖弘愣了愣,似是没有料到,招招手说:“这么晚你怎么来了?快进来,爹刚好有话跟你说。”

    肖战感觉眼里像进了尘埃,漂浮不定,在灯笼的光影里,也看不清对面的人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他嘟着嘴进来,饮了一杯茶水,压了压心绪,说:“爹,我不去,我不同意!”

    “我一个大男人,你竟然要我嫁到别人家!这,真是让人笑掉大牙!”

    没错,小飞听墙角打探出的消息就是,知府大人命人来通知,皇上为年仅二十岁的璟王小殿下合了八字,与肖家少爷最相符,赐婚的圣旨不日就会从京城下到渝州,因都是男子,所以宫里先加急通报了一声。

    肖战听完后,只觉得脑门上气血齐齐涌上来,这一个月以来的经历,离谱到让他怀疑人生。

    首当其冲,也是最让他心神俱伤的一件事,他身为重庆肖氏集团的大少爷,生活上锦衣玉食,性格上纨绔不羁,感情上是更万花丛中过半片心不留!大好日子过得正滋润,谁知公司突然遭了变故,生意屡屡被后来居上的王氏集团截胡,最后断了他们的资金链,父亲为躲债已许久未归,母亲整日郁郁寡欢。

    第二件,说来心烦,前男友不知怎么知道了他的处境,跑过来幸灾乐祸冷嘲热讽,两个人就动了手,他被那渣男一推,脑袋不知嗑到哪里,竟然莫名其妙穿越了!

    肖战刚来的时候,盯着这陌生的环境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,他以为自己死了!可是小飞说,他没死,他只是跟人打架受了伤晕过去,现在又醒过来了。

    一个月的时间过去,肖战想尽办法也未能回到现代,刚刚认命接受自己的新身份——渝州府商贾肖家的少爷,谁知就要他嫁人!

    越想越气,感觉自己活着简直就是个笑话!

    虽然,穿越前他就清楚地确定了自己的取向,可这并不能代表着,随便就能让他嫁一个陌生男人!

    肖弘抿了抿唇,并未问他如何得知嫁人一事,而是严肃地说:“我们盛熙朝并无规定男子不可嫁人,何况皇上亲旨,还能违命不成?你有几颗脑袋?”

    “别以为我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这盛熙朝民间普通人家,根本没有男子跟男子结婚的先例,但是贵族和富户之家的主子可以娶男子,却不能为正妻。毕竟,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古人对嫡出子嗣尤为看重,再喜欢也不能误了祖宗大事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一个商户之子,能嫁给高高在上的小王爷,自然也不可能是正妃。

    “要我千里迢迢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,还做妾?爹,你是老糊涂了吧?”

    肖弘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,“是侧妃!”

    “侧妃?侧妃不是妾么?”肖战气得脸颊都鼓起来,“反正,我就是不去,谁爱去谁去!”

    天气干燥得教人起火,肖弘压住心绪给肖战又推了一盏茶水,说:“墨染,这是你走近那个地方,最好的办法!”

    肖战懵了一下,没太明白,嗫嚅问:“什,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你不用管,待时机成熟,我自会告诉你。你记住,这不过是权宜之计,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你也不可能永远屈居王府做个侧妃。”

    “就是说,现在我一定要嫁过去对吗?”

    肖弘垂下眼眸,“你也可以不去!如果说,咱们家上上下下这几十条人命,你毫不在意的话!”

    肖战心头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,爹为何给你取名战字墨染吗?”

    肖战摇头,肖弘闭了闭眼,泪水从眼角溢出来,他摆摆手说:“罢了,以后再说吧!你先回去,休息两日,替爹去一趟洛阳。”

    肖战凝眉,喏喏问了一句:“去洛阳干嘛?”

    “你去了,那边自有人接应。”

    肖战闭了口,心想去洛阳也好,反正婚期未定,圣旨也还没到,全当去散心了,这渝州府实在待得憋屈。

    回到自己的小院,肖战无力地仰躺在床上,想起刚来时装失忆套小飞的话,小飞说他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,心想,这个肖弘家财万贯,其实还挺命苦,还有这个大少爷,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,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就魂穿了?

    说是魂穿,其实两人又长得一模一样,连唇角那颗小痣的位置,都不曾改变分毫。

    肖战又想起自己父母的事来,担忧惧怕烦乱涌上心头,定定地放空了一会儿大脑,自言自语说:“也许我来,是冥冥中注定,或许能带回去一点什么吧?”

    说完他便指挥小飞收拾行囊,带着他连夜出发去了洛阳城。

    只留下一封书信,寥寥数字。

    “洛阳,爷去也!”

    而皇宫里面,王一博脊背挺得笔直,面不改色地跪在皇上寝宫外,已经两个时辰了。

    终于,门从里面打开,一个体型富态的公公拿着拂尘走出来,弯腰恭敬地说:“殿下快起吧,皇上让您进去呢。”

    王一博抬了抬酸麻的膝盖,那太监赶紧扶住了他,搀着他边往里面走,边说:“殿下何苦呢?皇上一番苦心还能为了谁?”

    王一博的嘴唇抿得发白,并未答话,进了房间甩开太监的手臂,对着上面正襟危坐的皇上噗通一声,又跪下了。

    皇上皱了皱眉,脸上心疼之色尽显,他向下招招手说:“安之,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王一博便起身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指婚一事你不必再提,朕意已决,来陪朕下盘棋,下完你就回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,”王一博在离他两步远处停下,恳切出声:“还望父皇收回成命!”

    “你急什么?不过是个侧妃,你不喜欢,晾在一旁养着便是,偌大的王府,难道还容不下一个墨染公子?”

    王一博的手握起来,面容疲惫灰败,双眼无神地望着自己被烛光拉长的影子,说:“父皇既知儿臣不喜,何苦要儿臣在府里禁锢一个七尺男儿?这不是毁了他的一生?”

    皇上愣了一下,大概没有想到王一博会突然这样说,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,里面阵阵隐痛,他咬了咬牙,痛苦地说:“你以为朕愿意吗?”

    十八年前他率兵血染皇宫,从大凌的镇国大将军摇身一变成为盛熙朝开国皇帝,却在最后发现大凌身怀六甲的皇后叶宛及传国圣物玉璇玑失踪,带人一路追捕到宫外郊区还是晚了一步,他不仅没找到那提前生出的孩子和玉璇玑,还被临死前的叶宛暗算,虽然只是肩头一点皮外伤,可却折磨了他整整十八年!

    十八年来,没有睡过好觉,身体里总是感觉又麻又痒,现在时间久了,就开始痛,当真坐立难安。然而最痛苦的还不止于此,他终于当上了皇帝,宫里一轮一轮的选秀,三宫六院都填满,可他却再不能行事。

    每每都是节骨眼上,身体憋得酸胀,温香软帐美人在怀,他还未进便突然瘪了下去。

    就像一只充气饱满的气球,突然被扎上一针,瞬间便皱巴巴地瘫落在满是尘埃的地上。那种心情,真是生不如死!

    子嗣是再没希望了!

    幸而他在将军府便已经有了个王一博!那是他唯一的希望,不然他费尽心机夺了这天下,究竟又是为何?

    边关不稳,战乱不停,国内也是动荡不安,旱一年涝一年,几乎掏空了国库。

    他时常怀念曾经还是镇国将军的时光来!可惜,人生没有回头路,恨只恨当年轻信叶宛,被暗算了!

    如今忍也忍了十八年了,按说皇子已长成,本不该再如此忧心,可国师掐指一算,说璟王将会有生死劫,必须马上合八字定下亲事,但姑娘本柔,会加重王爷劫难,必须迎娶一男子。

    合来合去,适婚少年里,与王一博命格八字最相衬的,是渝州府肖家的少爷,人称墨染公子。

    只可惜,他家里是经商的,上不得台面,不过也罢,许个侧妃,对方也得感激涕零!别说他肖墨染,便是合出个王公大臣的公子哥,也不可能当正妃。

    璟王妃,那可是将来的皇后娘娘,总不能让一个男的母仪天下吧?

    只要能破了他的生死劫,王一博安安稳稳地继位,将来开枝散叶儿孙满堂,他王怀志虽然此生不痛快,也死而无憾了!

    肩膀处的痛意越来越强,眉间都是冷汗,皇上单手压住桌子,说:“安之,你帮父皇去办一件差事!”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转变,让王一博蹙眉,皇上便说:“帮朕找一件东西,找到了,也许一切都解了!”

    他怕自己中毒太深,怕随时离世,怕死前也见不到那件东西!

    王一博犹疑片刻,问:“那指婚一事?”

    “暂定渝州府的墨染公子,但等你回来,再下旨!”

    王一博站在帷幕下,一半儿烛光一半儿阴影,脸上明灭交错,他默了片刻,问:“父皇要儿臣去哪里?找什么?”

    “微服,去洛阳城,找玉璇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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